「橋東橋西好景色,人來人去踏浪行。」探訪姓周橋海上屋,尋找古老移民樣貌,屬於檳城喬治市世界文化遺產中獨特的水上聚落......
離開富麗的邱公司,沿著英國殖民風格的街屋前行,往海邊走,探訪海墘街海上橋狀木屋區,和堂皇的宗祠相比,街區展現一片純樸風貌。
街道散發著中西交融的懷舊氣息,海風熱浪,百葉窗扇半敞開,十九世紀華麗的夢仍未醒來,日光伸長了影子,追逐夢,尋訪長街的盡頭。
十九世紀此地貨船往來頻繁,港口水淺,需雇小船接駁,碼頭邊搭起了姓氏專屬的棧橋和公司,不遠處的渡輪碼頭,是華人抵達檳城最早聚落。
「福降自天,德威在土。」移民南下築夢,宗親意識濃郁,錯雜著原鄉福建的寺廟,此地你可以感受依姓氏群聚的色彩,散發著甘榜風情。
「系出炎黃,聲馳晉水。」謝氏祠堂,寶樹稱之。抬頭一望「寶樹」牌匾,檳城喬治市五大氏族的石塘謝,面向本頭公巷的精緻門樓今日猶見。
「氏傳申伯,望重東山。」追古思今,喬治有寶。當年謝公司寶樹堂提倡鼎新革舊,是國民黨革命基地,堂內育才學堂旁門密道曾助孫逸仙脫困。
來到正對著姓陳橋的媽祖廟,姓周橋頭榕樹旁的朝元宮。正月初九天公誕,保生大帝神鑾出發迎駕,神威顯赫,鑼鼓喧天,窄巷頓時絡繹蜂擁......
廟前四條青龍盤柱而上,飄洋過海的盤龍比久居陸地的龍兄弟有更強烈的企圖心,不是追逐龍珠轉,而是智珠在握,緊緊將龍珠握在龍爪內。
輕輕踩著伊呀伊呀的木板橋,向前行,房舍與房舍間的狹窄走道,可以通往另一條棧橋,兩條主要棧橋,一條為一八二米,另一條一二二米。
打樁海中,包覆鉛管,放眼長樁,海裡來浪裡去。「橋」原是橋邊華工休憩小屋,如今碼頭棧橋邊同姓聚居搭建的高腳小屋已列入世界遺産。
坐在木籃椅上,數著港灣僑居,姓林橋、姓周橋、姓陳橋、姓李橋、姓楊橋、雜姓橋及平安橋,沿著港灣修築了一道聚姓同居的海上人家村落。
一進入姓氏橋,時光彷彿這巷口臨海小平台凝固的搖椅,斂住了腳步,這裡的居民生活簡單而淳樸,老一輩的居民仍繼續以捕魚為生。
人生並非初見,「離唐容易返唐難」,時光棧道延伸,可老一輩華人依舊照著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生活方式,一橋一姓,結廬海濱,出海捕魚。
年輕人大多已搬遷外居,老人留下來,居民在自家門前售賣手工藝品、紀念品,當然也少不了展示小吃和飲料,此地大碗公面遠近馳名。
大紅燈籠高高掛,濃濃的中國色彩,窄巷遮雨的檐板下長串的燈籠讓平常多了節慶氛圍,夜晚點起光明燈,更加多了浪漫古典的風情。
「揖讓月在手,動搖風滿懷。」一把把的摺扇,織起古典浪漫的懷舊氣息,雖是初冬,但在全年暑熱的馬來西亞檳城島,卻是不可一日無此君。
慧心不在遠,容膝何須多?海上感天宫是道教神廟,供奉着中國原鄉祖籍的感天大帝,斗姆天尊等神明,小廟也跟著姓周橋小漁人家香火不絕。
街頭藝術風潮在檳島熱銷,立陶宛籍藝術家爾納斯,受邀為檳城創作「喬治市鏡像計劃」系列,以《姐弟共騎》最著名,最受遊客歡迎。
當時才廿五歲,他先是到處遊走,拍下檳城人生活,依原型寫實,在斑駁的老建築上畫出生動的壁畫,姓周橋上也繪製《漁船小孩》壁畫。
其實《漁船小孩》作品非檳城場景,原型是作者蘇門答臘背包旅行所拍攝,但是與在喬治城姓周橋所見的生活方式卻是出奇的相似切合。
風吹日曬,很快開始風化隨著老牆壁斑駁剝落,二0一四年重新繪製,傳統的水上木屋, 創新的現代藝術,一張留住檳城生活的童年時光翦影。
坐在姓周橋的木板遣堤棧道上,看著頻繁往來的船隻,眼前的景致美得像電影畫面,充滿著濃濃歷史風情和生活氣息的海上人家聚落。
置身小漁人家村落,真有船子和尚所謂的:「終日江頭埋棹間,忽然失濟若未還。灘急急,水潺潺,爭把浮生坐等閒。」悠然見海的韻味。
遠眺水上橋樑,還有那一排排的水上風情高腳木屋,木樁上藏著一段一百多年前泉州人下南洋的故事。世遺城市,小漁人家,歷史近在眼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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