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美藝賞李可染,墨光繪影的視覺饗宴,突破傳統,以墨法將光引入畫面之中,創造具有時代精神的藝術形式......
牧歌故園情
《牧牛圖》
可染喜愛畫牛,乘載兒時記憶,號「孺子牛」的他晚年頻繁地繪製《牧牛圖》,不斷地在心境上重新返老還童。
《綠蔭放牧》
綠蔭放牧,楊柳青青牧春牛,淡墨柳蔭,春意盎然,牧童橫坐牛背,相互攀談,充分展現農村生命的綠色意境。
《十牛圖冊》
《十牛圖冊》是Re-art展品,描繪牧童與水牛穿行於自然四季經驗的景色變換,賦予整套作品濃郁的文學意境。
「冬牧圖」、「歸牧圖」、「秋風起」、「梅花開時天下春」,對開繫以畫題,閱之,充滿山野情趣的田園詩。
《五牛圖》
「牛也力大無窮,俯首孺子而不逞強。終生勞瘁,事人而安不居功。純良溫馴,時亦強犟,穩步向前足不踏空.......
形容無華,氣宇軒昂,吾崇其性,愛其形,故屢屢不厭寫之。」從畫家題跋《五牛圖》語可見對牛精神的理解。
群牛圖賞
《百牛圖之一》
可染眼中,牛是勤勞刻苦默默耕耘的「國獸」,兼具「俯首孺子而不逞強,終生勞瘁,事農而安不居功」特質。
一次展出兩幅《百牛圖》的長卷對照作品,畫作全幅長達八點七公尺,堪稱李可染晚年牧牛題材畫作之集大成。
目光隨著長卷牛群作息時間與牧童勞動節奏流動,或浸於水中,或信步前行、或臥眠林蔭,如同電影場景切換。
場景從日出開始,牛隻隨著時間的長卷,向左移動,從晨浴到日午休憩樹蔭,牧童樹下鬥蟋蟀,寫實兼寫意。
李可染畫人畫牛,極富生活情趣,這與他長期深入生活、靜觀默察,對鄉村水牛動作習性熟稔於心,不無關係。
牛的形狀比例、動態掌握得恰如其分,更能把牛的樸實無華的性格和充滿泥土味的特色,惟妙惟肖地刻畫出來,
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《百牛圖》濃縮了千百年來的農家生活,也凝聚了可染半個多世紀審美理想和藝術追求。
屢屢題跋也把畫室命名為「師牛堂」,鈐印「師牛堂,所要者魂」,表達了他以牛為師,刻苦進取的藝術追求。
《百牛圖之二》
可染畫牛,如同白石畫蝦,悲鴻畫馬一樣享譽藝壇。隨著《百牛圖》長卷的牧歌,一步步打開對牛的觀察描繪。
牧歌的旋律迴盪在時間長卷裡,上圖以日出始,日落終;下圖真跡則以倦牛醒來,向左推移,進入一天的作息。
運用「積墨法」,以淡墨、濃墨、焦墨,濃淡不一的墨色多次堆疊,漬染、溢染之法寫出,水牛質感躍然紙上。
百牛圖筆下牛隻千姿百態,或行或臥、或鳧於水中,從畫裡描繪感受「崇其性、愛其形」,不厭畫牛四十餘載。
出生於徐州農民家庭,抗戰期間重慶居所靠近牛棚,有過一段與水牛朝夕相處的經驗,此後有更多畫牛的主題。
《百牛圖》作品傳達的田園詩意,宛如一幅安居樂業生活的闔家歡,牛隻與李可染靜謐的山水畫藝術相互輝映。
樹木用極凝鍊概括的筆墨揮寫而成,看似信手拈來,卻是墨裡枝幹,筆筆見功力,其精湛的藝術造詣表露無遺。
如今,人們把可染的牛,同白石的蝦,悲鴻的馬,黃胄的驢,並稱為廿世紀中國水墨四絕,也是本展最大亮點。
魯迅名言「俯首甘為孺子牛」,可染受此語啟發開始畫牛,畫室「師牛堂」寓意像牛那樣踏實做人和從事藝術。
牧歌圖賞
師牛、畫牛,李可染晚年的牛圖,由個人的經驗與感情中昇華,牛一如宗教上崇高的符號,化身藝術家本人。
辛丑說牛,百年後的今天,畫家現身說法,持續著對土地的情感,傳揚他對民族以及文化精神的自尊與眷戀。
(2021年5月8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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